近代中国第一位华人西医黄宽留学英国考(2)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书中虽然收录了余学玲提供给《医学卫生报》的黄宽肖像,并表述了一些与余学玲相同的观点(例如认为黄宽在美国获得文学学位、以第五名的成绩从爱丁书中虽然收录了余学玲提供给《医学卫生报》的黄宽肖像,并表述了一些与余学玲相同的观点(例如认为黄宽在美国获得文学学位、以第五名的成绩从爱丁堡毕业),但从其注释中可知,王吉民与伍连德撰写这段黄宽传记时似乎并未参考余学玲和容闳的回忆,而是主要根据雒魏林[9]( Lockhart)的《在华行医二十年》(The Medical Missionary in China, A Narrative of Twenty Year’s experiences)以及《教务杂志》(Chinese Recorder)中的资料,并进行了一些采访——主要以[10]为对象。王、伍二人认为黄宽在美国期间就已经获得了文学学位,1848至1853年间于爱丁堡习医,以第五名成绩毕业,并继续学习病理学和解剖学课程,获得M.D.(Medicine Doctor)学位,然后于1857年回国。
至1954年,王吉民又在《中华医史杂志》第2号发表《我国早期留学西洋习医者黄宽传略》一文,并在文后附有“黄宽年谱简表”。相比于之前的《中国医史》,王吉民此次注明参考了余学玲的文章,对黄宽留学生涯的叙述也有所修正。按照此文的观点,黄宽1850年在美国期间就获得文学士学位,1855年又在爱丁堡获得医学学士学位,以第五名成绩毕业后于1856、1857年在医院实习,1857年回到香港。但是对黄宽实习后所获之学位,却没有再提及。[11]
1908年余学玲发表黄宽传记时,时任《医学卫生报》主笔之一的陈垣先生曾为黄宽的肖像题写过一篇短文,叙述刊登此像及余学玲之文的缘由:
先生生平具见余女士所为先生行述。计先生留学西洋习医术,尚在慈溪舒氏[12]之前。舒氏于同治初习医术于米洲,归国后曾为上海制造局译《内科理法》、《临阵伤科捷要》等书,知者犹众。先生归粤,虽尝为博济医学教授,而历年不久,早卒,无著述,知者极少。吾之识先生名,仅在《西药略释》莆田林氏序[13]中,不以为意也。闻祢翮云、梁慎余[14]二君言,始知先生为我国洋医前辈。五十年前,凡欧米之人居留广州者,有疾无不归先生治疗。所有兵舰,亦概以先生为医官。先生在,虽有欧米医,莫之任也。以故声名藉甚,起家至巨富,是宜有传。奈何卒后才三十岁,仅得留姓氏于药物学书之首,亦吾人薄于历史观念之过也。余女士为先生之甥,知先生家世甚悉,乃求先生遗像及其言行于女士家。女士能文章,有所言,可以备他日史家之采矣。抑吾闻之,先生之留学欧洲,不独为我邦医人之始,并且先于日本。日本文久二年乃有伊东玄伯、林研海等赴和兰习医术,当我同治元年也。而先生已于咸丰六年卒业归国矣。吾国革新事业类多先于人,而进步则不免在人后,皆后起者之无以继先民哉!戊申十月陈援庵。[15]
正如陈垣先生所言,黄宽一生为西医诊疗及教育事业而劳碌,无专著行世,加之他为人低调,壮年早逝,所以后人对其知之甚少,猜测颇多。在他去世后仅30年,余学玲和容闳这两位他生前的亲人与友人就已经对其留学英国一事颇多误记、说法不一,更况后人乎?此后的医学界与史学界了解黄宽留学事迹的主要渠道,即基本上依据前述的这几处各不相同的考证和回忆,[16]或采信其一,或兼采各家,或据其推理,以致众说纷纭:关于黄宽最终所获之学位,有博士、[17]硕士、[18]学士[19]三种说法;关于黄宽就读的专业,则有先文学、后医学,[20]以及专修医科两种说法;关于黄宽本科毕业后的去向,则基本都认为是留驻当地医院继续研习病理学和解剖学课程两年,而后归国行医。
二、黄宽留英期间所受之教育
根据容闳的回忆,黄宽于1850年夏由孟松中学毕业后启程赴爱丁堡。而当时从孟松学校所在的美国东海岸马萨诸塞州,穿越大西洋到达苏格兰的爱丁堡大学,也并不是一件需要耗费太久时间的事情,因而在爱丁堡大学1850年的新生入学注册记录中,[21]第113位——来自“China”的“Wong Afun”(黄宽)赫然在列,时间是在11月4日,可见容闳此处之回忆当属事实。另据伦敦传教会的档案显示,黄宽早在1856年8月就已接受该会的派遣启程回国,到达中国的第一站——香港,是在1857年的1月,[22]并非余学玲和陈垣所言的咸丰六年(1856年)。所以,黄宽在爱丁堡大学的时间前后只有不到6年,即从1850年11月至1856年8月,而非容闳所说的“历七年之苦学”。
到达爱丁堡大学后,黄宽被安排住在爱丁堡医药传教会主要负责人之一,约翰?赫顿?巴尔弗(John Hutton Balfour)教授位于圣约翰山(St.John’s Hill)的家中,与他的父亲安德鲁?巴尔弗(Andrew Balfour)同住。从此时起,黄宽在爱丁堡大学的求学时光就一直与爱丁堡医药传教会密切相关,他不仅住在教会安排的住所中,并且在香港资助人的资助到期之后,接受了爱丁堡医药传教会提供的三年总计97英镑2先令6便士的经济资助。[23]
文章来源:《神州》 网址: http://www.szqks.cn/qikandaodu/2021/0708/985.html
上一篇:体验英国的暖气
下一篇:探索高等医学院校外国硕士研究生的全新教育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