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中国第一位华人西医黄宽留学英国考(4)
【作者】网站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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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三、黄宽留英期间的课程与成绩 对于黄宽留学爱丁堡期间所学之课程,以往的论述通常只说其在医院实习期间继续学习病理学和解剖学,对其大学5年内具三、黄宽留英期间的课程与成绩
对于黄宽留学爱丁堡期间所学之课程,以往的论述通常只说其在医院实习期间继续学习病理学和解剖学,对其大学5年内具体所学之课程并无详述。笔者根据爱丁堡大学保存的黄宽选课记录及考试成绩档案,[40]将其在医学院所学之课程情况整理如下表:
课程名称成绩学习时间解剖学(Anatomy)B1851-1853化学(Chemistry)植物学(Botany)AB+1851-1852医用解剖学(Practical Anatomy)AB1851-1854医学理论(Theory of Medicine)1852-1853博物学(Natural History)AB+1852-1853内科实践(Practice of Medicine)AB1852-1853外科手术(Surgery)B1852-1853医用化学(Practical Chemistry)1852-1853医院临床实习(Clinical Medicine,with Hospital attendance)1852-1854药理学(Materia Medica)医术实践(Practice of Physic)AB1853-1854实用药剂学(Practical Pharmacy)1853-1854临床外科学(Clinical Surgery)1853-1854法医学(Medical Jurisprudence)AB1854药房管理(Dispensary)1854助产术(Midwifery)AB1854-1855病理学(Pathology)AB1854-1856
黄宽所学之课程可以大致分为三类:一类是与医学有关的基础科学课程,包括化学、植物学、解剖学和博物学;第二类是基础医学类课程,包括医学理论、药理学、实用药剂学、医用解剖学、医用化学等;另一类则是应用性较强的临床医学类课程,包括内科实践、外科手术、医院临床实习、医术实践、临床外科学、法医学、药房管理、助产术等。前两年以基础科学和基础医学为主,从第二年开始逐渐加大临床医学的教学比重,在整个本科阶段的学习中,临床医学部分无疑占了较大的分量,而这也符合爱丁堡大学医学院的一贯风格——它是一所以临床讲座为主要教学手段的医学院。[41]
在目前所见之黄宽所学课程中,只有病理学课程的学习延迟至1856年,而其余课程均已在1855年或之前结业,解剖学及实用解剖学课程也已经分别于1853年和1854年修完。至少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黄宽在本科毕业后并没有继续学习解剖学的课程。笔者认为,由于病理学以病人或病人的组织、器官、体液等为研究对象,因而尸体解剖是病理学研究常用的手段之一,[42]所以黄宽很可能在研究病理学期间要不可避免地经常进行解剖工作,从而造成了他在医院实习期间继续学习病理学和解剖学课程的误解。同时,由于病理学既是一门基础医学学科,又是“学习临床医学的必要基础”,是“沟通基础医学与临床医学的桥梁学科”,[43]所以这也再一次证明,黄宽本科毕业后在医院所进行的学习,是为进入临床行医阶段所做的准备,而非是为攻读更高级别的学位。
在黄宽的课程表中,解剖、手术等外科所需之学问占据了较大的比重,而不见流行病学、呼吸病学等内科学所学之理论课程,可以认为黄宽在爱丁堡大学攻读的是一个偏重于外科的临床医学课程体系,这可能也是黄宽日后行医生涯中以外科见长、被誉为“好望角以东最负盛名之良外科”[44]的根源所在。而他所学的“助产术”课程,可能也是使其成功施行中国第一例胚胎截开术的必要基础。
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黄宽在参加的全部科目考试中均得到了良好(B)以上的成绩。时任爱丁堡大学教授的辛普森(Professor James Young Simpson)也在1855年的毕业生典礼上说道:
在你们中间,黄宽是一个最值得称赞的谦虚好学的学生。在学业竞争中他所获得的众多奖励与荣誉,让我们可以怀有这样的期许,这位第一个毕业于欧洲大学的中国人,一定会成为他的同胞中西方医学的最好代表。我坚信,在座的各位,包括教授和毕业生,对他今后的事业与幸福怀着格外的兴趣。我相信,他不仅会成为一名医师,更会成为一名基督的医药传教士。[45]
值得注意的是,称赞黄宽的这位辛普森教授,正是爱丁堡大学医学院历史上最有名的医学家,他首先发现了氯仿可用于手术麻醉,是现代麻醉术的发明者,也是一位出色的产科专家。而辛普森教授也是黄宽在爱丁堡大学学医期间师从的几位教授之一,[46]并且从毕业典礼上的这段发言来看,辛普森教授与黄宽的关系非同一般,这或许对黄宽的医术进步曾经有所帮助。
根据比黄宽低四届并曾经同校一年的伦敦传教会医生传教士韩雅各(James Henderson)的记载,黄宽曾在数百名同学参与的竞赛中独得三项桂冠中的两项,[47]这也许正是辛普森教授所言的“众多奖励与荣誉”中的一个案例。因而我们有理由相信,容闳笔下的黄宽以第三名毕业、或余学玲所言以第五名毕业的观点,都是具有相当可信度的,只是需要史料的进一步详细证实。
文章来源:《神州》 网址: http://www.szqks.cn/qikandaodu/2021/0708/98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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